JD/皆大欢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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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走过一条窄窄长长的通道,通道四壁都装饰着各种各样古典挂件,和店里一样,细说来倒是和着整条街不太搭调。直到走近一扇门,里面嘈杂呼喊声越发清晰地鼓动耳膜。起初乔纳森只感觉有些疑惑,直到那扇门被打开,扑面而来是一股莫名难受的气味,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乔纳森只在书中看见的巨大会场,中间凹进的是舞台,外围一圈又一圈生锈了的铁做的位子,位子上坐满了人,舞台中央是两个壮汉在互相搏斗,乔纳森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家地下拳场,说得通俗点,就是打黑拳的地方。
他被迪奥出卖了。
这是乔纳森脑海里唯一的声音。
他几乎下意识就扭头,却见自己身后站了两个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壮了一圈的彪形大汉。眼神暗了暗,他在书里见过这种地下黑拳场,是有钱人买了拳手赌输赢以供玩乐的地方。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是来赌钱的,他待会儿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场上和人打,一直到被打死累死为止。
心下是一片寒冷,乔纳森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还“好心”把早餐分给自己吃的迪奥就这么把他卖了。
站在乔纳森身旁的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他想走,怪笑一声,用尖锐的语气:“这里可只有进来的路,没有出去的路,你想出去?除非运气好,真被打得不能再动前提是你还活着。”
乔纳森目光一寒,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和一位东游的学者学过一些东方的拳脚功夫,他不敢说学得怎么样,撂倒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而他身后有两个人,加上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三个人,乔纳森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他咬了咬牙,跟着中年男人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迈向拳场。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破旧背心和背带短裤,露出饱满肌肉上浑身伤痕的男人来到乔纳森面前。他的穿着看上去是一个卸货工人。不知是什么原因,男人眼睛不停地转移着视线,似乎完全被把他放在眼里。也是,还在长身体的乔纳森没发育完全,四肢不算瘦弱,但和这男人比起来可瘦小了不止一两圈。
乔纳森一脸木然地和男人一起被带上场,站在主持人身后。
两人一起上场,座位席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主持人首先介绍乔纳森身边的男人,拉住他的手举高头顶:“接下来这位是来自南方的勇士!艾瑞尔!”
男人似乎有些烦躁,一直有些莫名的小动作,乔纳森将这些看在眼里,他应该吃了禁药。
想到这里,乔纳森突然也被拉起了手居高头顶,听主持人喊道:“而这位,曾经是年轻的爵士继承人,乔纳森!”看来迪奥连自己的身世都告诉他们了,乔纳森心中一片寂然。
听到他曾经是爵士继承人,座位上躁动起来,纷纷猜测他是谁。其实,并不需要多猜,近期出事的除了乔斯达家还能有哪家的儿子叫乔纳森?
嘈杂鼎沸的人声闹得乔纳森脑袋里嗡嗡直响。不难看出这个艾瑞尔没学过功夫,加上不仅磕药,受了重伤,大概还有内出血。
对艾瑞尔突生同情,他思量了一下,最好的方法是速战速决。
于是等到主持人飞也似地跑下台躲得远远地,乔纳森一听到“开始”,伸出一条腿,在艾瑞尔还没反应过来,将他踹出了场内。乔纳森还瞧准了,将艾瑞尔提向场外囤着的几个不知名的麻袋。
全都因乔纳森快速的动作愣了一下,安静片刻后,像高浪席卷而来,顿时全场哗然。
乔纳森松了一口,心想这样就该结束了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肥头大脑的脖子上挂满金链的男人冲出了观众席,来到台下,指着乔纳森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这是作弊!艾瑞尔还没准备好!开始还没说完!我不服!”
地下黑拳场没有公正的裁判,输赢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让有钱人以看杀人为乐趣找乐子,这场还没开始就突然结束的打斗当然令大部分人都不服。
于是艾瑞尒又被“请”来上来了,这次,原本戏谑看着这场本该实力悬殊的斗争的人们都不自觉认真起来了。
只不过再次开打,这一次乔纳森则没有那么轻松了,磕了药的人不知疲倦痛苦,只会一味进攻。尽管艾瑞尔身受重伤,但每一击的力度都丝毫不减,他被艾瑞尔缠着消耗了不少体力,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处实打实的击打,双臂双腿为了格挡进攻已被打得发麻。
他现在无暇同情艾瑞尔了。
好在毕竟艾瑞尔没学过功夫,乔纳森许久才找到了一个空档,拦腰踢向他的腰部,再次将他踹下场去。
观众席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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