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太阳的赞美(09)
和 @樹果♧ 的接龙文,前文:>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结印用查克拉将永无止境的雨水阻挡在外,佐助皱了下眉,隐约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他刚才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却又不算熟悉一撩而过的背影,脑内搜寻一遍发现那个背影并不属于自己熟识的人,也就作罢。
永远灰蒙蒙的天,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湿润度催生着难捱的压抑感。雨隐村同佐助上一次造访所见没有多大差别,此时时间不早了,于是他在靠近村口位置选了一个废弃的落脚点。
把伏在背上不知不觉又睡着的鸣人放在简单铺过衣物的地上,佐助打算叫醒他:“鸣人。 ”
佐助喊了一声。
没有收到回答。他皱起眉,又唤了一声:“鸣人,我们到了。”
缩成一团的鸣人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露出一片迷茫的样子。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跳了起来:“呜哇?!这是什么地方!”
“……”
好似才发现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似的,鸣人向佐助凑过一颗脑袋,道:“哥哥你是谁啊?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
若他没有猜错,鸣人现在的意识回到了这个身体所处的年纪。佐助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是宇智波佐助。”
不知该如何对鸣人的问题作出解释,佐助直接对他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说起来,他这么多年外表上变了许多,和12岁时候不太相像,小时候明明很柔软的头发看上去却是硬硬的,而现在无论看上去还是触感都是柔软顺滑的。
鸣人听了他的名字,立刻露出微妙的表情,接着惊得向后一跳,夸张的动作由于没有注意身后的障碍物,一脚踩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
佐助则眼疾手快,托住他的腰。鸣人就一头埋在他的胸口。
挣扎着推开佐助,鸣人可疑地红着脸指着他:“你你你……”
佐助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把笔记本甩给他,也不知道回到小时候的鸣人认不认得多少字。说起来他最近已经数不清被失去记忆的鸣人推开多少次,明明当年这个人还总是追在他身后、怎么拒绝都没有被赶走仍旧一遍一遍叫着他名字,现在看来真的很喜欢发朋友卡。
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他不意外鸣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傻孩子还偷偷拧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发现并不是在做梦,于是面露尴尬地看看他又看看笔记本。
“那个……佐……助?我几年之后真的成为火影了吗?”
“嗯,不过准确地说,你目前还只是代理火影。”
鸣人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激动,出奇地安静下来。
以为自己说的“代理”两字触发了他的安静,佐助又补充了一句,道:“鸣人,你现在虽说是代理火影,但大家都已经承认你了。”
“……大家?”
虽然成天嚷嚷着要成为火影,12岁时的鸣人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自信。没人有比佐助更清楚这点了。那时,两人看上去关系很不好,却意外是唯一能理解对方的存在。
好容易让鸣人相信他现在是失忆了而不是在做梦,佐助发现天色不早,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室外更加暗了。
佐助脑内又响起大蛇丸不久前在会议室里说的话语:“鸣人君的记忆还在不断消退中,如果再这样下去,失去所有的记忆就会死。”
他抿起嘴唇,拳头攥紧,好似胸口被压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这时,鸣人兴致勃勃地问一些大家长大后怎么样了的问题,比如小樱怎么样了。
是了,12岁的鸣人成天小樱小樱地围着她转,还把佐助当成假想情敌。
佐助没心情耐心为他解释,不耐烦地答道:“小樱很好。”
鸣人夸张地“诶?!”了一声,随后追问道:“什么是‘很好’啊?……所以小樱现在和谁在一起了啊我说?”
“谁都不是。”佐助深深吸了一口气。
鸣人露出“你骗人”的表情,道:“佐助你好狡猾啊我说!”
12岁的鸣人比长大了说话还要不会迂回,心内一阵刺痛的佐助不打算将两人的关系告诉他。于是闭上眼不再说话。
还记得终结谷一战后,回到木叶的佐助某天夜里被高层派去执行秘密任务。能力上除了鸣人几乎没有人能与他匹敌,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特殊经历,回到木叶后接到的都是些极其危险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任务。
佐助不置可否地接下,正准备行装,怎么也找不到常用的手里剑,走动时吵醒了早已入睡的鸣人。
鸣人揉了揉眼睛,撑起身,道:“佐助你又要一个人偷偷离开吗?”
佐助身体一僵,没错,他前几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没有告诉鸣人,一是任务紧急,来不及对鸣人说;二,由于是“秘密任务”,自然是机密,况且以佐助对他的理解,鸣人若知晓内容,绝不同意任何一人去执行。
佐助知道自己不告而别并不占理,于是放低了声音安抚道:“快点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要开会吗?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就要打开门出去。
“佐助你是在找这个吗?”听到鸣人的话,佐助转过身去看他,只见他拿着一个手里剑,正是佐助在找的那个。
佐助皱起眉,向鸣人走了一步,道:“怎么会在你这里?快给我。”
“……我想要佐助好好听我说话,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一阵风袭来,吹起窗帘,月光蓦地照进来,铺到鸣人的身上和手上,被照到的暗色的手里剑也发出冰冷的光芒。
佐助无暇同他解释,没话说就向他扑过去要抢手里剑。
毫无防备、全身都是漏洞的鸣人不意外地被佐助得手了,只好眨巴眼睛看着他,道:“佐助你好狡猾啊!都好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了我说……”
看着鸣人可怜兮兮的表情,佐助心内一阵纠结。实际上,他发现了自己对鸣人非同一般的感情,知道不该这样,但完全无法克制心内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情感。好在他时常被派外出执行任务,完成后回家也只是补充睡眠,不用担心怎样面对鸣人。
原本心很大,但一旦遇上佐助有关的事情就变得敏感起来的鸣人也发现了他的逃避,决心对他坦白,于是趁佐助休息时将他执行任务的手里剑扣下了。
佐助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某个难得的雨天,两人都无法像往常一样出门,便坐在电视机前一起看节目,小指无意间重叠在一起,谁也没有移开。
佐助装备好手里剑,正准备离开,却被鸣人从身后抱住:“佐助,不要走。我……”
有些怕鸣人会说出那几个字来,佐助结印封住了他的声音。由于背对着鸣人,佐助看不到他的口型。
原本鼓起勇气才说出口的鸣人发现自己失声了,变了个分身站在佐助面前,使劲地无声地对他说那四个字,佐助却闭上了眼。
意识到佐助怎么样也不会听他说话,鸣人闭了闭眼,只好消去分身,把佐助身体掰正面对自己,趁着他闭着眼,把嘴巴用力地贴上他的,用力程度让两人牙齿都发疼。
回忆到这里,佐助睁开眼,表情柔和了不少,道:“鸣人,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还得赶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