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太阳的赞美(07)
和 @樹果♧ 的接龙文,前文:>01< >02< >03< >04< >05< >06<
07
人类的记忆是对经历过的事物整理之后的再现,实际上并非客观体验。比如同一桩事件,往往需要通过几个人,才能还原出它大概的立体面。
方才看的书里都是这类泛泛而谈没有实用的总结性用语,佐助皱着眉,细长的指节敲了下桌面,抬头看了眼对面一脸发懵的鸣人,道:“所以鸣人,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只记得佐助和我说了我现在记忆倒退的情况,我有点困……”
不管鸣人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佐助指了指笔记本里鸣人方才写的四战的语句,问道:“这个还记得吗?”
“嗯?嗯!?这是我的字迹……但是我没写过这个啊我说!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也想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佐助心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四战吗?”
“当然啦!”
对于鸣人记忆消退的情况,佐助突然发现应该得追述到他们昨天从演播室出来之后,记忆首先是从鸣人变小——也就是现在发生的——最近的那些开始消失的。
这一次也是这样,鸣人记得更遥远的四战,而不记得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无论多少岁,总是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的鸣人这几天却耷拉着眼皮,看上去毫无朝气,让佐助心内有些难受。
佐助记忆中12岁时候的鸣人无论何时都无比清晰,可能因为两人虽然不太对头, 但总是在一起行动吧,小时候的鸣人也是这样,平时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样子,对朋友却很真诚。长大后的他除了头发变短了些,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不不,是变了的。
终结谷一战后,佐助在鸣人家中借住下来。
无论是安危还是别的方面,鸣人对他都有些过分小心翼翼。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套被子和枕头,鸣人坚持让几乎耗尽体力的佐助睡柔软的床榻,自个儿盖着衣服睡了几个晚上。
拒绝了鸣人五年的佐助此刻有些难以拒绝,似乎他再要拒绝,鸣人就要分分钟闹上天,直到两天后——
“阿嚏!”
天气忽然转凉,鸣人早上起床还没有什么,吃好早饭任务发布集合,脸上就挂了条鼻涕,不住地吸啦。卡卡西发布任务时,他的吸啦声变成了背景音乐。
佐助皱起眉,道:“鸣人,没事吧?”
“啊?”他还没反应过来佐助问的是他感冒的问题。
连卡卡西都好奇地问道:“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的吗?”
“卡卡西老师你好过分!我没事啦……”嗯?只是有点头晕……
都说很少生病的人一旦感冒就没有那么容易痊愈。鸣人整个下午都晕晕乎乎地,走路双腿像踩了棉花一样。被问了有没有事才察觉自己是感冒了,鸣人仗着有九尾的查克拉总是乱来,没想到被小小的感冒给打倒了。
那天晚上,鸣人还是坚持自己睡地板,固执得坐在地板上不肯动。无法,佐助将已经东倒西歪的他扶正,在他对面正襟危坐,道:
“鸣人,你这家伙!明明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还在想着别人……所以我才讨厌你啊。”
“佐助不是别人啊,”即便脑袋晕晕乎乎,鸣人还是将这句话说完整了,“……就算你讨厌我也……也没关系……反正……也讨、讨厌了……这么多年了……”
说完,鸣人刚被扶正的身体再次向前倒去。佐助怕他摔到地板上,连忙坐近几公分,伸出手托住鸣人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
可能就是从此刻开始,他意识到自己某种一样的情感已经偷偷发酵,他不得不承认,鸣人这句话拨动了他的心弦。目光无意识地看向鸣人身后橱柜,不用想都能猜到里面放的都是泡面。因为他来借住,一直空荡荡的冰箱里才特地放了些新鲜蔬菜和肉类,比如番茄。佐助从来不会特别说自己喜欢吃什么,鸣人总能在这种地方显出不漏痕迹的细心来。
他想起鸣人直率地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
“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孩子对待了?”佐助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他能猜到鸣人会说出什么来,于是不由自主地笑了下。
这时,他听见埋在他肩上的鸣人喃喃道:“没关系,我喜欢佐助就行了……”
这天两人最终一起睡了地板。
……
佐助看着眼前身体变回七年前,意识回到两年的鸣人眼睛睁不开似地不停捣着蒜。
“不要睡着了,鸣人。”鸣人记忆每一次发生变化可能都在他进入睡眠之后。
“我撑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佐助闭了闭眼,抛开了杂念,捞过鸣人的脑袋,将唇印在他的唇上,很快移开。
“什么什么?!”鸣人瞪大了眼,睡意都被吓飞了,捂着自己的嘴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他和现在的佐助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他们偏离航线的关系,佐助如果不跟他说,17岁的鸣人恐怕永远都猜不到。
或者说尽管猜不到,仔细想想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等鸣人多震惊一会儿,鹿丸推门进来。还是一副怕麻烦的样子,却又掩饰不住眉间担忧,告诉他们,纲手和大蛇丸回来了。
木叶会议室。
经过一番检查,众人将鸣人翻来覆去又检查了一遍,同时鸣人也观察了一下,其他人和鸣人记忆中没有几分差别,硬要说,变化最大的反而是他和佐助。
大蛇丸沉吟了片刻,抱胸笑了一下:“这样看来鸣人君的记忆还在不断消退中,如果再这样下去,失去所有的记忆就会死的。”
众人都沉默了。
悄悄凑到鸣人耳边,大蛇丸用一旁的佐助也能听到的声音,道:“听说你变小是因为和佐助在做那种事情?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再做一次?用同样的姿势看看能不能恢复过来?”
难得很快领会了大蛇丸说的“那种事情”是什么事,鸣人无意识地张开嘴,偷偷看了眼佐助,似乎认真考虑大蛇丸的提议。
看到鸣人有趣的反应,大蛇丸大笑了起来:“开玩笑的。”
“……”
同样听见的佐助却面色不改,一本正经地给鸣人解释道:“没有用的,是我当时紊乱的查克拉和轮回眼一起造成的,和当时正在做的事情没有关系。”
难道束手无策了吗?
不对,并不是束手无策。
等众人落座,千手纲手首先开口:“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两个情况的,除了鸣人,最近边境有一些异动,已经有连续五个不同村的忍者无端消失了,我们探查一番发现事态和当年‘晓’的发源地雨隐村有关。”
“这边有查到这样一个事件,两年前有个外出执行任务忍者——和鸣人的情况有点相似,任务完成回来后竟变成了七八岁的样子。他也是在雨隐村边境出事的。”
两年前,四战以后。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些消失的忍者和鸣人变成现在这样是有某种联系的。
“这次我们遇到的,极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嗯,顺便一提,那个忍者回来后没几天就因为脏器衰竭去世了。”
佐助皱起眉,这几天除了一开始自己查克拉异常,到后来被身体变小的鸣人占去了注意力,差点忘记最初发生的异常。
回到鸣人身体发生异变的那天,平常佐助完成任务归来,一定会事先给鸣人传个消息,他那天也确实发过消息,不至于分身鸣人会在他随时回来找他的时候得意忘形到口无遮拦。如今鸣人失去了记忆,也问不出究竟是什么情况。
佐助提早归来,他其实隐约察觉了有哪里不太对劲的。跨越某一片树海,原本需要3个小时,这次却用了5个钟头,查克拉也是因此才变得紊乱的,他只当因为自己太累了,速度变慢才导致的。
缓缓道出原委,佐助有些骇然,他可能提前了整整一天回到木叶,而且这个“提前”并非普通意味上的提前。
“可能穿越了时间。”鹿丸一语点破。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不明状况的鸣人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受不了众人将各种复杂的目光投诸他身上,起身抱着双膝坐在门口,只露出一对湛蓝的眼睛。佐助也跟着站起来,无声坐在他身边。
佐助听见脸埋在膝盖里的鸣人发出闷闷的声音,道:“怎么办,佐助,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还是……好想抱你。”
“……”饶是年长了几岁的佐助还是红了下脸,忍不住开口道,“……都这种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啊!”
“啊?”
见鸣人抬头露出茫然又委屈的表情,佐助才发现自己想岔了,低低地答道:“想抱你就抱吧。”祈祷着鸣人没有听见他说出来自己都脸红的话语,后者还是伸手环住了他。
“我果然最喜欢佐助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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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好烧脑……教练,下章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