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倒刺(全篇)
倒刺
※17岁黄濑×32岁青峰
※模特×警察设定
#01
“男左女右,请站好。”
青峰大辉第一次遇见黄濑凉太是在一起银行抢劫案结束后清点人质身份的时候。当时男性们站在左边,女性在右边,黄濑却在中间呆呆地看着他。
黄濑的呆滞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紧绷了一个晚上的青峰不免地语气差了一点:“再说一遍,男左女右,请合作一下,这位先生或者小姐。”
才反应过来的黄濑道:“对不起,警察先生,请问男洗手间在哪里?这边稍微有点急。”
并不是标准答案,但却以另一种柔软的方式回答了青峰有点冲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青峰对他的印象很深,以至于在某天和同事火神大我勾肩搭背去居酒屋喝酒的路上,看见黄濑露着肚脐的瘦身会所广告牌嘀咕一句:“是这个人呢。”
“嘿,青峰你竟然会知道他,真少见啊。”
32岁的青峰大辉目前已经被家人催过许多次婚,但他都以工作比较忙敷衍了。迟迟没有动作的他甚至被认为是HOMO,这在母亲同密友哭诉的时候无意间又被透露给了其他人,接着被传遍了整个警视厅,他也懒得解释,家人还是对他说“随便找个女孩子结婚就好了,免得以后老了孤单一个人”。事实上,青峰并不是没有喜欢的女性,只是目前的工作是特警,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挂了,因为不想因意外离世而给对方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于是决定一生都不谈恋爱不结婚,也就对所有其他的人和事都不甚关心。
这个事情也只有火神知道,所以才惊讶青峰的在意。
“只是觉得很眼熟。”青峰皱了皱眉,为了看清广告牌上的名字而在适当的距离停顿了一下,不自觉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有着灿烂笑脸的黄濑凉太。
广告牌上面的名字除了汉字还有英文。
“诶,”意外心细的火神看见了青峰的小动作,大声说,“叫Kiss Ryota啦!”
“Baga神你读错了吧,是Kise,都归国这么久了还不会看别人的名字,真逊。”
“Aho峰你这家伙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看不懂汉字。”
“想打架吗——”
“哈?”
“休息日ONE on ONE,这周你别想逃。”
“我赢了就给我100个麻吉burger的顶级汉堡吧。”
“这么肯定会赢——话说吃的完吗?!”
“Aho峰你不是怕了吧。”
“那我要麻衣酱出道写真集的初版。”
吵吵闹闹地来到居酒屋,点了一壶两人就先前的话题继续侃着。
小酌几口后火神看了看时间,拍了下大腿,说着要回家做饭了,于是急急忙忙地收拾了就走了。
青峰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最后剩下他一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拿出手机噼噼啪啪地发了条推:一直独居的同事家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才会赶着回去做饭……被丢下了于是一个人在居酒屋。
所有字依旧都是假名。
发出后又觉得有点烦,于是删了先前的这条推。一直到倒完壶里的最后一滴,青峰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几乎与杯子碰到桌面的声音同时发出:“好巧呢,青峰警官~♪”
青峰转头,眯起眼打量着他眼前的人。微醺的他在一瞬间并没有认出他是谁,好在注意到这个人长得过分的眼睫毛。
是黄濑凉太。
青峰半眯着眼转头,道:“你还未成年吧,小孩子不可以来这种地方。”
听到青峰这么说的黄濑眼睛亮了起来,凑过去坐到了青峰的旁边,一边向他伸出了手。黄濑将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臂膀上,笑着道:“呐呐,好开心,原来小青峰还记得我!”
自来熟。
青峰皱了皱眉移开了黄濑自动搭过来的手。
“我说,明天不是休息日吧。”
“是的哟~♪”
奇怪的上扬语调。
虽说不讨厌,但是青峰绝对不喜欢这样的家伙。
#02
黄濑凉太的早晨从一杯牛奶开始。
擦掉了留在唇边一圈的牛奶渍,他龇牙咧嘴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下眼睛。
看了下时间才发现已经不早了,于是急急忙忙地带上包就出门了。
黄濑凉太是一个高中生,课余兼职模特,在不影响日常生活的前提下还会接一些广告。他的生活单纯而平静,直到那天被卷入了一起银行抢劫案。
等等,还记得那天吧。他在居酒屋见到了青峰的那天。
就是这天从居酒屋回家的时候黄濑又目击了飞车抢劫。
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也昏昏暗暗的,黄濑双手插在口袋中,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一路上除了前方有一个中年妇女外并没有什么人,这个时候,前方转弯处一辆开着很亮灯的摩托转了过来,直射的亮光照进他的眼里,让他在一瞬间条件反射性地抬手掩住了眼睛。与此同时,前方就传来了妇女的尖叫声。只是待黄濑缓过来冲过去时,那个欧巴桑立刻拽着他的衣服说自己抢了她的包,于是被揪去了警局。
一直被审问到很晚,直到家人来接自己。
还听到某个角落有人暗搓搓说自己的身材一点都不像未成年,虽然被这样说并不坏,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案件还有疑点,并不能就此结案。
至此,黄濑凉太开始频繁出入警视厅了。
“又见面了呢!小青峰!”飞车抢劫的第二天,黄濑咧大了嘴向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处的青峰打招呼。
青峰一看见是黄濑,哈欠打到一半,只能惊讶地长着嘴,眼里还噙着生理性泪水。
“怎么又是你!?”
“嘻嘻,真是有缘啊。”
黄濑嬉皮笑脸地走向他,接着跟他说了自己昨晚的遭遇。
“我说怎么……”青峰抓了抓脑袋,看上去有点抱歉,“昨天应该送你回家的……”
“——诶?青峰君你昨晚和黄濑君在一起吗。”突然出现了一个拥有浅蓝色的毛发看上去有点单薄的男子。
“呜哇!”青峰和黄濑同时吓得叫了起来。
“哲你别突然出现啊!?”
黑子哲也,因为拥有微弱的存在感的“特技”而在重案课受到重用,有了他组里办案几乎连卧底都用不上了。虽然只有一米六九,而且看上去很瘦弱,却是个很有爆发力的组员。
对着黄濑一副“你好麻烦快回家啊”的表情,但青峰还是给他介绍了黑子:“顺便,哲可是能单手抱起那边那个火红头发的家伙——”
“小火神?”火神从这天早上开始确定负责这次飞车事件,所以黄濑这天就已经认识他了,然后惊叹道,“好厉害——”
在几米之外的火神听见了黄濑夸张地冲着自己说话的的语气,一开始还很茫然,问了一下在一旁偷笑的同事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知道之后火神开始用文件夹使劲地敲着墙壁。
“——我说二货峰你可以不要造谣吗,黑子什么时候单手抱我了?!”面前的桌子被他大动作带动后晃了晃。
“火神君你就不要害羞了。”黑子用平坦的声音转过头对火神说道。
“什——黑子你这家伙——!”火神作势要踩上桌子跳过来。
黑子道:“火神君,弄坏桌子是要,赔,的呢。”
黄濑“噗”地一声笑出来。
“话说这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为什么你还在啊。”青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大衣放在椅子靠背上,倒了一粒香口糖扔进自己口中,转身看着跟着自己的黄濑。
“我在等小青峰啊,想和你打个招呼的说。”
青峰被黄濑理所当然的回答噎一下,乍一思索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看到我就可以走了吧,快回去上课啊你这家伙。”
“好!”
咦……意外的很听话?
青峰陪黄濑来到了警视厅大门,招了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学校。
黄濑坐进了出租车里。看着没什么问题后青峰和他说了再见,也没等他回答转身就走了。
这时,黄濑叫住了青峰。
青峰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那次银行抢劫案,其实并不是我和小青峰的第一次见面。”
#03
下班后青峰想了很久,在脑海中把从高中时代曾是篮球部主力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就职警察以来的琐事搜索了一遍,确定自己在此之前对黄濑并没有印象。
那个小子才17岁吧,就算自己22岁刚就职时他也才7岁吧。缺少一些常识的警察先生此时纠结起了7岁的黄濑会不会走路。
青峰枕着自己的双臂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屏幕闪着冷冷的光线,照在他原本黑的肤色上,就像镀了一层青色的亮光一样。
下班前他曾问过火神那个飞车抢劫案,被告知肇事者至今没有下落,而且调出当时路边的摄像头才发现那一带的摄像头这几天待维修中。负责的小组可能又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虽然青峰为他们焦虑着,但是终究不是自己负责的案子,并不好插手——当然,就算插手了也不一定有用。
青峰一般专对人身伤害类的案件,另外还有单纯财物类,如果案件混合人身财物,那么两组会联合一起行动,很多人对于他们部门这样的分类感到匪夷所思,不过这样根据犯罪者的心态来处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这是后话。
难得连续几天都没有什么大案件,青峰得以按时回家。可能电视节目太无聊,他缩在沙发里渐渐坠入了梦乡。
青峰做了一个梦,梦境像隔了一层纱布一样,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但是无论自己如何伸长手臂,或者换一个姿势都无法够到这个东西。
然后青峰饿醒了,只觉得肚子空空的。脑袋已经清醒,但是并不想睁开眼睛。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夜太安静。太安静了。突然想起那个金发的高中生,青峰莫名其妙地大喘气了一下,心下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青峰睁开了眼睛。
懒洋洋地偏了偏脑袋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处于电视上方的时钟,时针指向左上角。
才这个时候啊。青峰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了速冻食品。“加热10分钟……”口中嘀咕着时间,一边拆开包装盒将它放进了烤箱中。
伴随着烤箱运作的声音,青峰胳膊向后撑在厨房大理石制的方台上,似乎想着什么。什么事情都没做,并且只是等待着的,很漫长的十分钟。
随着加热完成后提示音的响起,电话铃声也响起了。
青峰顾不上已经热好的食物,迅速冲向座机将电话提了起来。
“你——”
“您好,您电话已经欠费,现已停机,请于二十天内进行缴费以防号码过期。”
“好……?”
……挂上了座机,青峰把处于烤箱中的食物拿了出来。
又转念一想……
——等等……座机停机?携带电话呢?!
为了方便携带电话一般都会放在制服口袋中,这天青峰意外地忘记将携带电话放在身边,翻出来一看,果然已经有五个来自同一个号码的未接来电了。
“青峰,怎么打不通你的座机?”是火神。
“上个月忘记缴费,停机了。”
“先不说这个,那个黄濑凉太被打晕拖进了女厕所——”
“诶?!哪里?”
“郊区的游乐园,晚上关园的时候才被清扫的工人发现。青峰你昨天是和他一起离开警局的吧?”
“是的?我在警局门口给他叫了出租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青峰可以清楚地听见对方吸气的声音,“那个小子,可能被什么人盯上了吧。”
青峰一手砸在沙发上,沙发的柔软无声无息地将他整个拳头都包裹进去了。
“青峰……?青峰?”
#04
医院。
“我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挤什么啊!”
声音提高了八度也没能盖过周围的嘈杂,青峰大辉黑着脸拨开面前抱着各种礼物把黄濑凉太围在中间的女生们,但很快他又被挤了出去。
半卧在病床上,黄濑面色苍白,虚弱一笑,立刻引来了一波尖叫。当然这尖叫也把他的道谢给盖了过去:“谢谢大家,我已经没事了。”
知名高中生模特黄濑凉太被袭击并拖进女厕所的新闻在早晨七点的晨间播报后两个小时内传遍了整个县,黄濑的粉丝和后援会立刻组织先进人员来进行探望。
青峰昨夜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事故现场,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已经快日中了。因为赶到现场之前黄濑就被送进了医院,所以期间青峰并没有见到黄濑本人,好在听说只有些轻微脑震荡而并无大碍,青峰才继续着手处理现场的事物,一直到现在才去病院看望黄濑。
在到来之后才为没有早些来感到后悔,青峰满头大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警察这个工作真是太不容易了。
幸而被邻床的病人投诉,霸气的看护士小姐将粉丝们一个不留地统统请出了病房。青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比一次拯救行动还要让他头痛。
见青峰全身脱力坐进床旁椅子里,黄濑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青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记得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唔,不记得了……”
“好吧,”坐直了身子,青峰拿出插在身后的笔记本,面色一凛,“那我来给你说一下疑点吧。”
黄濑连声应道:“嗯嗯!”
首先是银行抢劫案,据黄濑自己说因为学校离家远所以不常回家,那天是去取父母给自己的生活费,但是他取钱通常都并不固定,而且自己做模特本就有收入,所以极少去银行,这次只是恰巧碰到了抢劫案件。
第二桩飞车抢劫,因为恰逢摄像坏掉,所以没有拍到歹徒的长相,但不排除歹徒是蓄意调查过摄像头再作案的可能。案发现场则是黄濑每日回家的必经之地,目前也不排除其实歹徒原本动机是想抢劫黄濑的,而因为光线不足抢错了人。
那第三桩案子则不必多说了,好在黄濑只是被打晕了,最后拖进女厕所看上去似乎是恶作剧,但其实极有可能是作案者的示威。
——当然这些都是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青峰主要想说的是,黄濑今后的日子可能都不会安宁了。
听完青峰的长篇大论,黄濑清了清嗓子,现在面色看上去红润多了:“青峰警官,你有没有看过一些侦探漫画,比如名侦探X南什么的?”
“看过,怎么?”
“漫画现在连载到几百话了吧,这么算的话一年里X南几乎天天都遇见案件。”
终于听出黄濑话外音是说自己的推测是多虑了,青峰掏了掏耳朵,道:“漫画那是漫画,现实哪有那么多巧合,事不过三懂不懂?”
“唔……”
#05
所以……然后就是这样。
青峰警官目前成了黄濑的专属保镖。
而方便起见,黄濑凉太搬进了青峰的公寓。请注意,这句话的主语是黄濑。
当时在黄濑楼下等着的青峰见他提着行李包自然一脸愕然:“你要出远门?”
对方理所当然地道:“不是住到小青峰家里吗?而且你这两天天天开车绕路把我送回家再回去,如果住到小青峰家里,那就不存在那么麻烦的问题啦,小青峰回家的时候顺便把我捎回去就行了呢。”
“……”
心想着家里另外住个人会更麻烦的,但青峰并没有感到不悦,心内挣扎一会儿,反而松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提议——虽然不想接受也要接受的。
“同居”往往可以暴露一切,就算是恋爱多年的情侣同居或者结婚后,如果习性完全不合也还是会迅速分手。
在黄濑为了再一次表现自己不是吃白食的而试图炸了厨房的情况下,青峰捋起袖子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黄濑做起了专职司机以外的工作——厨师。
青峰的厨艺不错,除了多年独居练就的之外还常常看到推特上好友分享的各种料理方法——哦这位好友就是火神——原本学习能力就很强,对于青峰来说,做好料理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也因为嫌烦,不常自己做饭,有别人在场的时候绝对不动手进厨房。
嗯,也就是说,黄濑是唯一一个吃到青峰做的饭的人。
黄濑捧着碗,带着一脸向往的神情把青峰夸得天花乱坠。什么“哇小青峰穿围裙的样子也好帅”、“小青峰做的好好吃看看这肉外酥里嫩脆而不焦”之类的话。青峰当然知道他在乱夸,他的厨艺只是到了能够下咽的程度,况且今天并没有做脆脆的食物。不过还是红了红脸,接着粗声粗气地道:“黄濑你话真多,菜都要凉了,快吃完去洗澡!”
黄濑把碗底的酱汁都舔干净了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个月,警视厅管辖区域内没发生什么大事。
那个把黄濑拖进女厕所的家伙被找出来了,原来是因为一直都是黄濑粉丝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为了报复女友才这么做的。
“真是和预料中差不了多少的结局。”在家处理文件的夜晚,青峰大辉啃着手里的外卖。
黄濑没有戳破他们其实一开始是认为这一连串的事故也是冲他而来的,只在一边微微笑,心下却生出了要分离的不安,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
“还有飞车抢劫的那个是个惯犯,邻市也出现了同样的案件,被抢劫的受害者却完全没有看见那人的面貌甚至车身,而且开车路线也正位于摄像头的死角,也许是开得太快,一些屏幕上仅仅只捕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于是现在这个案子被叫作影子飞车。”
黄濑伏在桌上对着自己的作业本,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过了会儿他突然转头炯炯看着青峰,开口道:“——小青峰。”
“啊?”
“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十年前救过的一个小孩?”
#06
缘分总是如此奇妙。
黄濑那时才六七岁,因为受不了整天被逼着学着学那就在放学路上趁着爸妈不注意偷偷跑了,却在转弯过马路时遇到了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
后来的情节挺老套的,黄濑被一个肤色不像东京人的大学生在千钧一发之刻救了起来,大学生光荣负伤住进了医院。
——这个见义勇为的大学生就是青峰大辉。
青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撩起了自己的衬衫,“这里应该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深肤色却光滑的后腰处是一条不长却狰狞的伤疤,撕裂过的突起和边上缝针的痕迹过了十年仍然没有消退。自从见他撩起自己衣服下摆,黄濑的眼神就变得幽深起来,此刻见了那个伤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了碰那个有着明显触感的地方。
“好痒!”被他这么一碰,青峰像被电到一样几乎弹了起来。
黄濑也有种被电的感觉,连忙缩回手,不自然地低下脑袋。
青峰放下了自己衣服下摆,没注意黄濑此刻认真到异常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挺可怕的,不过没那么严重啦……”
黄濑突然正视青峰,脸有些泛红:“小青峰……”
“?”
“我其实对小青峰……”
只是这时,黄濑的话还没说完,青峰的移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们收到了匿名邮件,邮件写着下月某日将对黄濑凉太下手!
邮件里并没有说要对他做什么,但无可厚非的是,黄濑的倒霉日子又要开始了,青峰作为保镖的时间要延长了。
青峰担忧地看着黄濑:“抱歉,又出事了,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黄濑点了点头,炯炯有神地盯着青峰。
虽然那句最重要的告白还没有说出口,但他们今后还有的是时间。
——不是吗。